這趟我們決定鑽進水泥大廈中,一窺香港霓虹燈產業的絕代風華,聽聞香港有位製作霓虹燈已超過35年的老師傅,儘管霓虹燈管產業已逐漸式微,依然守著最後的夕陽。起初見到胡智楷師傅本人,他臉上沒有過多笑容,我們也只能正經求學,不敢隨意發問,相處後才發現師傅有問必答,雖不苟言笑,但面對「不成材」的學生們,依舊耐心以對、細心教學,給人滿滿的安全感。
唐樓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招牌,一撇一豎都是老師傅們的辛苦結晶,拿到設計稿後,需按造大小印製草圖,接著需以火烤玻璃彎曲燈管,還需嘴吹燈管使它膨脹,防止玻璃塌陷,以高壓加溫、填充氣體控制顏色等,每個步驟都是學問,失之毫釐,都能毀了整座燈管。看著胡師傅熟練的示範著製作燈管的過程,我們在一旁化身迷妹,隨著每一個彎曲發出驚嘆。
聊起往日霓虹燈產業的頂峰時期,胡智楷不禁感嘆,「我們這個工作很沉悶的,當年接單接不完的時候,我們都是直接睡在工廠裡,睡醒了繼續趕工,也不知道外面天亮了沒。」如今看著身邊的師傅一個個離去,他依然堅守崗位,在無窗的水泥工業大廈中埋頭苦幹。從忙到不分晝夜,到如今產業式微,不管生意多寡,胡師傅繼續靠雙手守護著屬於香港的光。